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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1 / 2)





  “你家丫头在呢。”

  左良傅斜眼觑了下立在包间门口的荷欢,不急不缓地饮了口酒,笑道:“刚见面就骂,你好歹给大人留点颜面。”

  “荷欢你出去。”

  盈袖指向外面,冷声道:“求求你,别盯着了,好歹容我喘口气儿。”

  “那可不成。”

  荷欢颇为戒备地看了眼左良傅,柔声道:“奴得守着姑娘。”

  “好。”

  盈袖笑着点头,又饮了口酒。

  她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你可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盈袖忽然身子往前倾,胳膊勾住左良傅的脖子,在看着荷欢的同时,吻住了左良傅的唇。

  果然,那丫头俏脸微红,慌忙背转过身,不好意思再看。

  “呵。”

  盈袖仿佛瞧见什么有趣的事,不禁笑出声,放开了左良傅。

  可就在此时,左良傅揽住了她的腰,回吻了过来。

  唇齿间酒味儿甚浓,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她闭着眼哭,脑中全是桃溪乡、曹县发生的种种事,大哥、陈砚松和陈南淮等人的脸不断浮现,让人恶心。

  女孩越发愤恨,狠狠地咬了口他的舌……

  “唔……”

  左良傅吃痛,仍没放开,任由她发泄痛苦。

  良久,直到他们的嘴里没了酒味,只剩下血腥味后,才放开对方。

  “消气了?”

  左良傅用大拇指抹去唇角的血,外头,看着盈袖。

  瞧,一月未见,她胖了点,可却越发娇美动人了,此时犹如一朵被雨打过的海棠,透着股颓靡,让人心疼。

  “陈砚松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大哥杀了很多人,还把刚刚临盆的母亲关在地窖。”

  盈袖咬牙,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下掉。

  “你信么?”

  左良傅凑上前,用手背帮女孩抹去泪。

  “简直狼心狗肺!”

  盈袖挥开左良傅的手,怒骂。

  “你说谁呢?”

  左良傅笑着问:“陈砚松还是梅濂。”

  “你们所有人!”

  盈袖一把推开左良傅,恨恨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

  左良傅坐直了身子,给自己倒了杯汾酒,一饮而尽。

  “我本就是个坏透了的真小人。”

  左良傅挑眉一笑:“姑娘,我从未在你跟前伪装,你见到的,就是我左良傅。”

  “你倒是实诚。”

  盈袖剜了眼男人,摇头一笑。

  确实,他的好和坏,坦坦荡荡表现给她,从未骗过她。

  “莫哭了,妆都花了,像个小叫花子。”

  左良傅抬手,将女孩垂落的黑发别在耳后,柔声问:“你爹和你哥,你信谁?”

  “谁都不信!”

  盈袖低头,哽咽不已,一想起陈砚松那虚伪的样子,她就恨。

  “简直狠毒,把我当傻子哄。人家救了他性命,他非但不感激,还抢了人家的孩子,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盈袖心越发疼,这么多年,她敬爱哥哥如父如兄,哥哥也对她呵护备至,可没想到他竟刚刚临盆的母亲关在地窖,如今为了前程,和陈砚松合伙儿骗她,若不是左良傅,她只怕已经嫁给了陈南淮,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