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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1 / 2)





  看到她一动不动,陈南淮笑了,他双臂张开,平躺到凌乱不堪的床上,通身畅快无比,扎在心头的刺,总算拔掉一根。

  忽然,男人猛地坐起来,有些慌了。

  忘了,她是老爷子的女儿,如果死在了洞房,死在他眼前……老爷子一但知道自己绝了后……

  陈南淮赶忙起身,急步过去,蹲到盈袖身边,指头轻轻戳她的肩膀。

  “醒醒,别装。”

  可唤了半天,这贱人仍是没动静。

  陈南淮两指伸到女人鼻下,气息好弱……

  “遭了!”

  陈南淮什么都顾不上,赶忙转动暗室机关,往出跑。

  此时天微微擦亮,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陈南淮急步奔到门口,透过纱窗往外瞧。

  雨已经停了,小院的青石地透着洁净,石缝中汪了许多水,隐约有青草冒头了。

  院中人倒是不少,除了死忠的护卫嬷嬷外,梅濂夫妇也守着,父亲依旧背对着这道门,坐在院子正中间,吹了一夜冷风,他的头发稍稍有些凌乱,那面对权贵弯了一辈子的腰,更佝偻了……李良玉穿着厚披风,坐在他跟前,怀里抱着汤婆子,面上疲色甚浓。

  陈南淮有些怕,不太敢叫父亲。

  转而一想,如果盈袖一死,那么万贯家财决计没他的份儿,老头子盛怒之下,他估计还得陪葬……

  想到这儿,陈南淮赶忙用力拍门,高声呼喊:“爹,爹你快来,大妹妹不好了。”

  外头闭目养神的陈砚松听见这话,瞬间站起来,急匆匆朝门那边走过去,他从袖中掏出钥匙,手一抖,差点掉到地上。

  陈砚松稳住心绪,将门打开。

  借着晨曦的微光,他瞧见儿子此刻容光焕发,未见一分疲色,朱红锦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让人喜欢。

  陈砚松抓住儿子的胳膊,许是愧疚,又许是心硬,只是用余光瞅了眼洞开的暗室,问:“她怎么了?”

  “她……”

  陈南淮生生挤出泪,难过道:“一头磕在桌子腿儿上,快没气了。”

  “什么?”

  陈砚松听见这话,眼前阵阵发黑。

  他急忙拧身,往暗室奔去,谁知忽然被儿子拽住了袖子。

  “爹。”

  陈南淮面带尴尬之色:“她光着身子呢。”

  这句话,如同一巴掌,打在了陈砚松脸上。

  正在此时,紧跟着进来的李良玉忙道:“还是我去吧。”

  说罢这话,李良玉从立柜中取出套崭新的袄裙,抱着跑进暗室……

  陈砚松此时简直坐立难安,一听见李良玉高呼“好了”,他赶忙奔向暗室。

  一进去,陈砚松就愣住了。

  屋里一片狼藉,桌上的酒菜全都摔碎在地,盈袖已经穿上了衣裳,可满脸全是血,小脸白刷刷的,让人瞧着心疼。

  陈砚松根本不敢往床上看,可不经意间,还是看到了,床上更是惨烈,到处都是血污,而在锦被上,赫然放着个翠绿的假阳.具。

  眩晕阵阵袭来,鼻头一酸,男人差点掉泪。

  自打玉珠死后,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有什么情绪,没想到,原来他还有感情。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陈砚松略微回头,瞧见儿子走过来了。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登时将陈南淮打的头歪在一边,唇角流出血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让你对她温柔些。”

  陈砚松咬牙,恨恨道。

  “说了。”

  陈南淮用大拇指揩掉血,颇为委屈道:“您就算想强行将我们配对,也不该给她下药,明知道她是个烈性的,还……”

  “闭嘴!你当我是傻子?”

  陈砚松怒不可遏。

  袖儿光着身子寻死,这小子却有时间穿戴好,床上放着那种东西……而且还在狡辩,简直可恨。

  “你到底怎么她了?”

  “这得问您。”

  陈南淮摸着发痛的侧脸,撇撇嘴:“您让我作甚,我就作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