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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前任登基了第32节(1 / 2)





  这个节骨眼下,一旦三十万楚家军反了,大殷会大乱的。

  永安侯一如既往的虎啊!

  楚凌气愤一番之后,这才想起来问要事:“我儿,皇上许你在家住几日?”

  玉鸾如实说:“皇上说,三日。”

  楚凌一脸不满:“那臭小子当初就没安好心!难怪非要认老夫为师!原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狡猾至极!”

  眼看着父亲越骂越是起劲,楚玄鹤轻咳了一声,终是忍不住打断,道:“父亲,皇上将原太子喂了恶狗。”

  他这是随时提醒父亲,封尧再怎么不济,也有一丝丝优点。

  好歹,替长姐报仇了。

  原太子不能死在楚家人手里,起初原太子还是储君,楚家若是动手,那就是谋逆之罪,阖府上千人的脑袋不保。

  如今,原太子死得如此惨烈,楚家父子心中的仇恨总算是稍稍消减。

  果然,楚凌稍作收敛,哼哼了两声:“哼!你们的长姐,也是被封尧间接害死的!”

  玉鸾敛眸,握着杯盏的指尖逐渐捏紧。

  楚玄鹤张了张嘴,终是欲言又止。

  往屋外的四名宫奴:“……”

  永安侯对皇上恨之入骨啊。

  下一刻,楚凌又哼哼道:“封尧也算是干了一桩好事,原太子怎么也没想到,会葬身恶犬之腹!封尧那小子不愧是老夫教出来的徒弟!”

  楚玄鹖:“……”如此前后不一?

  父亲,您还有原则么?

  *

  皇宫,御书房。

  封尧昨日闲置了政务,今晚趁着玉鸾不在皇宫,打算秉烛夜游、案牍劳形,亦不知是不是因着窗棂俱是开着的,有风拂入,他接连打了几次喷嚏。

  帝王的喷嚏当然与众不同。

  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仅发出一半声响。

  汪裴是个人精,见帝王从日落开始就一直不言不语,笑着恭敬道:“皇上,必然是楚司寝念着您呢。”

  封尧捏着银狼豪笔的手,蓦的一滞。

  古人言,喷嚏不止,是远方有人念矣。

  帝王凉薄的唇正浮现一抹清浅的弧度,谁知下一刻,唇角弧度又戛然冻住。

  帝王声线极冷:“朕在漠北这几年,从未打过喷嚏,你的意思是,无人念着朕?”

  汪裴一噎:“……!”

  他立刻跪地:“皇上,老奴不是那个意思啊,许是……许是距离相隔甚远,皇上在漠北感应不到?”越扯越没道理了,汪裴恨不能自扇耳光,他就不该多嘴啊。

  封尧并未动怒,但眼底的神色宛若冻上了一层冰碎子。

  她一定不曾想起过他!

  这个念头一起,封尧差一点就直接命人去永安侯府,再把玉鸾给召见回来。

  可帝王已经金口玉言,三日休沐,一天少不得。

  这时,一小太监/弓/着身子走来,不敢抬首,通传道:“皇上,昭仪娘娘求见。”

  封尧本不欲见到卫冬儿。

  卫冬儿对他而言,就是外租父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给她一生无虞,但他对卫冬儿并没有男子对女子的那种情愫。

  封尧正要脱口而出“不见”二字,可转念一想,玉鸾这几年可能不曾想起过他,甚至于还想嫁给陆长青,他心口挤压的旧账又涌了上来。

  “让她进来。”

  就仿佛,他也与旁的女子不清不楚,才能消除心中愤慨。

  他喜欢惨了玉鸾是真的;

  可他的确想要报复她,也是真的。

  矛盾又极端。

  无法治愈。

  在漠北生生死死那几年,封尧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他自己心中也十分清楚。

  偏执而自负。

  小太监应下,这便退出殿外,去宣见卫冬儿。

  封尧淡淡瞥了一眼跪地的汪裴:“起来吧。”

  汪裴如蒙大赦,站起身时,抬袖擦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