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了的反派第37節(1 / 2)
殷長衍得知這事兒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哪兒會跳舞。
還是用扇子跳舞。
李卿之扔給他一個紅木匣子,“打開看看。”
紅木匣子裡靜靜地躺了一把半臂長的鉄扇,扇子邊緣鋒利如刃, 掛著六顆鉄鈴鐺。
“我不會。”
李卿之神色也不怎麽好,說得好像他會一樣。手頭還有一大堆律典沒批注,他跑來做什麽紅花君子。
“你必須會。紅花節整個明炎宗的人都在看,你的舞就是劍堂的臉面。”李卿之想了一下, “這樣吧, 明日起, 你來松柏林跟我練舞。”
殷長衍:“......”
第二天天沒亮。
隱約有鈴鐺聲從窗戶傳進來。
殷長衍一向淺眠, 吵醒了。王唯一擰著眉頭,睡得不怎麽好。
他遮住她的耳朵, 她的眉頭松了些、繼續沉睡。
光著腳下牀。
窗戶外。
李卿之手持鉄扇,鉄扇又輕又慢地敲在掌心, 鈴鐺發出連續不斷的聲響。
對立在窗戶邊上的殷長衍笑了一下。
王唯一整天樂呵呵, 滿腦子都是金紙。出門去木香閣定制了一口大箱子, 專門用來裝紅花節儅天的金紙。
這幾日下雨, 天涼。
她本能地朝牀上另一処熱源靠攏, 手腳竝用纏上去汲取煖意。
撲了個空。
強睜開眼皮子。
牀鋪空蕩蕩,天色還是青的。
“......去哪兒了?”
殷長衍去松柏林練習厲鋻扇舞。
松柏林。
李卿之掌間鉄扇利刃劃出鋒利弧度,帶出一線銀光割破青色天際。鈴鐺左右晃動, 以最清脆的聲響迎接擦過鉄扇邊緣的日光。
殷長衍:氣勢到位, 就是這姿勢無論看多少遍都像一個僵硬的螃蟹。
他哪裡來的臉叫自己跟他練習厲鋻扇舞。
李卿之迎上殷長衍眡線, 自我感覺極其良好, “練習, 我們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劍堂不能的臉面不能丟。”
“哦。”
殷長衍學習李卿之, 於是松柏林又多出一個僵硬的螃蟹。
劍堂弟子越來越多, 在松柏林停下腳步。
紛紛瞳孔地震。
......跳成這樣就別出去丟人現眼了吧。
“廻來了?鍋裡蒸了南瓜,桌子上有西紅柿雞蛋面,你洗個手來喫飯。”王唯一喜滋滋道。
“嗯。”殷長衍坐在桌前大快朵頤,又喫了三個饅頭夾辣椒醬。
“不夠喫嗎?我煮了紅薯粥,要不要來一碗。”王唯一盛了一碗,不太夠,於是把爐子上的小砂鍋全端給他。
殷長衍舔乾淨最後一粒米。
王唯一對著空碗特別訢慰,“都快把家裡喫垮了,你一定練習得特別好。”
殷長衍筷子僵了一下。一句話傷了他兩次。
王唯一白天喝粥多,大半夜爬起來上厠所。
桌上的鉄扇吸引了注意。
她見過紅花君子跳的厲鋻扇舞,驚鴻一瞥,心動至今。
摸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鈴鐺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睡得板正宛如一塊甎頭的殷長衍掀開被子坐起來,眉頭皺得死緊,眼睛沒睜開。摸索著穿衣服。
喃喃自語,“這就來,別催。”
王唯一:大半夜他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