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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我好想他

007、我好想他

容摇光说完,松开手,又道:“另外,你这演技也太过拙劣,我既是你姐姐,我就劝你一句,回头好好练练,别再演得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听了容摇光的话,容天璇神色有些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变得委屈又可怜。

她委屈地说:“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找借口了,我哪里演了?就是大哥想看兵书,我才过来找的,我没有……”

“容天璇,”并没有足够的耐心听她辩解,容摇光直接打断了她,“你知道你大哥从小就只喜欢和做生意有关的东西,对兵书武学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容天璇一愣。

“别以为我常年不回来,没怎么见过你们,我就不知道你们的秉性。”

容摇光冷睨着她,比起中原人要显得深邃的眉眼在这时看起来极尽锋锐,言语间也尽是她承受不住的压迫:“你打小喜好演戏,一百个人面前,你能演出一百种样子。这些兵书,想来不是你想学以致用,好完善自己的演技,就是你替容开阳拿的?”

容开阳是三房的长子,在少爷里排行第四,和容玉衡是同年出生的,现年九岁,已算是个小大人了。

与大少爷容天玑相反,容开阳是除了兵书武学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他小的时候,还没学会站,就已经学会拿枪了;还没学会跑步,就已经学会扎马步。容均完全将他当成下一位辅国大将军来培养,对他予以深重厚望。

就连容承还在时,也曾多次对容摇光说,他们容氏有了容开阳,可谓是后继有望。

容摇光说完,就见容天璇终于是真正的心虚了,小声说道:“嗯,我是给四弟拿的。他说他想看兵书,但祖父不让他看,我就偷偷过来找了。”

说完,深深垂下头,又声如蚊蚋地说了句“对不起”。

容摇光道:“不要向我道歉,自己找祖父请罪去。”

于是容天璇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垂到胸口上。

看着这样的容天璇,容摇光终究还是说道:“其实你还有一个错误的地方。”

容天璇蓦地抬头,睁大了眼:“什么?还有?”

“你演得太多、太乱,府中不少人都知道你喜欢演戏,这对你是很不利的。”容摇光慢慢说道,“要演便好好演,不要胡乱闹着玩,对这个人是一个样子,对那个人又是另一个样子。长此以往,怕是连你真正的性格都会忘记,也没人敢亲近你,你只能孤独终老。”

前世容摇光因为要守孝,在府中蹉跎了整整三年。待她守完孝,已是人眼中的老姑娘,她快二十的时候才嫁给了一个游手好闲的风流子。

她虽是以正妻之位嫁的那人,但在她嫁过去之前,那人已有了好几个庶子庶女,什么妾侍宠姬,什么红颜知己,更是能扎堆来数。

容摇光记得清楚,其中有个伶人,音色极妙,唱的好一出《霸王别姬》,她那个夫君每每去听戏,必是要点这伶人来演虞姬。

只是这伶人命不好,幼时受了诸多虐待,长大后更是为了生计各种伪装演戏、曲意逢迎,过得苦不堪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发疯时一天到晚能扮演出无数个角色,连与她一同长大的好姐妹都不敢靠近她。

她清醒的时候多次想自尽,却都被人救了下来。直至容摇光死前,都听说她还被关在园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从久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容摇光垂眸看向面前的人,道:“喜欢演戏是件好事,没人说你不好。只是你年纪小,演得过了,也没人敢骂你,更没人敢纠正你。如今我回来了,我是你姐姐,我自当好好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你记清楚了?”

“是,记清楚了。”容天璇答道。

看她这乖巧的模样,容摇光知道她必是嘴上说着好,其实心里根本不以为然。不过凡事不全是一蹴而就的,容摇光没有多说,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她却不肯走,咬了咬嘴唇,问:“姐姐,苏公子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

“哦。”得到回答,容天璇有些不太高兴,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不回来呢,我好想他啊。”

听见这么一句话,容摇光回身看她:“你想谁?”

她被吓住了,飞快摇头:“我没想谁。”

容摇光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管你想谁,你且记着,你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你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将军府,若哪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败坏名声的事,我少不得要治你。”

这话说得太重,容天璇的脸陡然白了。

她说了声是,然后再不敢呆在这里,扭头跑了。

目送她离开,朝琴低声道:“小姐,过刚易折,二小姐是个有脾气的,您这样教训她,她定然不服气。”

“没事。”容摇光说,“得让她亲自摔次跟头,她才能知道她到底是有多任性。”

看容摇光心中有数,朝琴不再多说,两人在书房里又找了一遍,确定再没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容摇光吩咐人锁好门,转身回了院子。

另一边。

进宫后直奔御书房,姬长倾和林义云一坐一跪,向上首的天子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

胤帝刚批阅完奏章,就听说宁王去将军府吊丧,在里头呆了一下午,临近天黑才出来。正想把人叫进宫里问一问,可巧他自己就来了,还顺带了个准备明日召见的林义云。

胤帝免了他们的礼,没管林义云,只先问姬长倾:“这时候进宫,可用过膳了?”

他神色看起来十分慈爱,语气也是很容易就能让人听出其中的温和之意。然林义云却莫名有些站立不安,觉得哪哪都不对。

但他脑子不够灵活,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听姬长倾语气淡淡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