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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第23节(1 / 2)





  眼前的小姑娘懵懵懂懂,眼神纯真,十七岁啊,多美好的一个年纪啊,这个年纪正是一个女孩子天真烂漫的时候啊。

  这还是个孩子啊,明明该享受大好时光,却年纪轻轻就没了,短暂的一生都是苦,连一点甜味都没尝过。受尽折磨而死,可灵魂却依旧纯白得像刚刚出生的孩子,这种体制,在她们修真界,是修佛的最佳人选。

  若是万禅宗那些秃驴在,恐怕又要忽悠她去修佛了。虞清娴活了这么多年,上一个看见的这么纯洁的灵魂,还是那个坐怀不乱的佛子呢。

  “你还有别的愿望吗?”

  小姑娘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那边有很多被拐卖来的小姑娘,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帮一下她们?”

  小姑娘知道解救被拐卖的女人会经历什么,她又立马道:“不能帮也没关系,不强求的。”

  小姑娘的两个愿望,一个也没提及自己。虞清娴顿了顿:“你不恨你父母吗?”

  小姑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想问问她们,同样是姐妹,为什么他们不爱我,要那么对我至于我妹妹…”

  虞清娴想,她也恨的吧,若是不恨不怨,又怎么会被系统捕捉到呢。

  第030章 被卖掉的姐姐

  已经进入深夜, 虞清娴独自躺在床上吸收原主的记忆。

  原主被嫁到昌山村已经有两年了,再过一周,她就满十六岁了, 离她被折磨死,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原主的记忆是什么样的呢?那是酸涩的、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铺天盖地地朝虞清娴喷涌而来。

  虞清娴的头冒出了一颗颗水滴大小的汗珠, 放在床边上的两只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天光破晓,虞清娴才消化完原主的记忆。

  醒来睁开眼睛, 原主的情绪还充盈在她的内心当中,整个人压抑得难受得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去发泄。

  虞清娴连忙念起清心咒,一直念了五遍才将内心升腾着的情绪压抑住。

  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隐藏于其中即将露脸,虞清娴赶紧下床走出房间门, 跑进后山,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盘膝坐下, 不一会儿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晨曦中的紫光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进入到了她的体内。

  原主那些被掐出的皮外伤以肉可见的速度痊愈了起来。

  太阳升高了, 虞清娴才从打坐中睁开眼,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具身体实在是败得太厉害了,如果说上一世的陆清娴的身子像筛子,那这具身体就是渔网,上一世虞清娴还敢练青云诀,现在虞清娴不敢, 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练过去。

  体内有了灵气后, 虞清娴迫不及待地开启识海中的洞府,毫不意外的,上一世她装进空间里的那些物资又全都没了,只留下那一口灵泉。

  虞清娴扑倒灵泉边, 洗了洗手,用手做勺捧出一捧泉水来,她沉重的身子立马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在空间里稍微歇了一会儿,虞清娴便出了空间。看看天上的太阳,她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想到山下的那一大家子,虞清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定要忍,等她调养好身子再谈其它,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反复告诉自己好几遍以后,虞清娴往山下走,与此同时还不忘从路边的树下捡一怀抱的木柴。

  快到常家时,她绕了个路从小路进村。时下的人起得都早,她进村时村里的大路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了,看见她,她们便笑着跟她讲话。

  原主是个话不多的人,不论是在娘家还是在昌山村,面对询问她只是点点头,村里人也都习惯了,谁也没说什么。

  虞清娴往常宝根家走,身后是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的对话。

  “你们听说没,常大友家那个买回来的女人又跑了,没跑出村呢就被抓了回来,常大友他娘可气坏了,要挑她脚筋呢。”

  “啧啧啧啧,要我说啊,以后买媳妇啊就不能买有文化的。这女人一有了文化啊,心就野了,你看看大友家的,从买来到现在都跑了五六回了吧?打都打不乖。”

  “那是的,要我看啊,还是打得少了,就得狠狠的打几次,再生一个娃出来,这女人的心啊,也就定了。”

  那些话语传到耳中,虞清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愤怒又冒了出来。

  永远不要怀疑人之恶,有时候人的恶毒能超过许多人的想象。

  昌山村四面三面环山,耕地少人口多,也没有人想过要避孕又重男轻女。溺死女婴在这个地方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后来改革开放了,溺死女婴的事变少了,可依旧是男多女少,于是买卖人口在这里变成了家常便饭之事。

  就拿刚刚在说话的那些女人来说,二十多年前,她们也是被卖到昌山村的,也因为逃跑被抓回来打过。时光荏苒,她们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加害者。

  她们如同二十多年前的她们的婆婆对她们一样,对买回来的女人压榨、殴打、辱骂。她们把自己年轻时所遭受到的这一切又全部施加到她们买来的儿媳妇一样。

  这就像一个恶循环一样。

  拐卖妇女自古以来都是被人唾弃的,虞清娴自来正义,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她迈着步子往常宝根家走。

  才刚刚推开破旧的篱笆门,一把带着猪食的水勺就飞到了她的跟前,若不是她及时往边上挪了一步,那这个水勺便会砸在她的头上。以水勺落地的声响来判断,她的头必定会起一个大包。

  “你个死母狗,一大早上的跑到哪里去?饭不猪不喂,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常宝根的娘叫范春霞,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在生育常宝根之前她还生有三个女儿,那三个女儿在养到十二三岁就全都嫁出去了。

  嫁了大女儿,给家里打了一口井,嫁了二女儿,给家里盖了一间新房子,嫁三女儿的钱给常宝根娶了第一个老婆。后来‘娶’原主的钱都是常宝根一家东拼西凑出来的。

  因为欠债太多,把原主‘娶’回来以后又不能立刻圆房,还得等两年,所以范春霞对原主百般看不顺眼。

  像今天这样的辱骂是天天落不下的,有时候范春霞觉得辱骂不解气还会上手,原主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掐很都是她掐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具身体严重营养不良,跟比她高比她壮比她有力气的范春霞硬刚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虞清娴飞快地躲开。

  范春霞在身后开始了新一天的咒骂,字眼比刚进门的那一句还要脏,臭得虞清娴想去茅坑舀一瓢粪水灌进范金霞的嘴里。

  把柴放进柴棚码放整齐,她按照原主的记忆去了厨房。做饭是轮不到原主做的,范金霞怕她偷吃偷藏偷吃,每一顿饭都亲自动手。原主在常家甚至连上桌吃饭都是不能够的,她的饭就在厨房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