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
走在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葉書莫名感受到絲絲冷意。
大概是太敏感了,她想。
光天化日之下,安保嚴密的別墅區內,即使是在地下停車場,又會有什麽危險呢?
話是這麽說,葉書還是捏緊了手機,加快了步伐。
“啊——”
衹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葉書的呼吸就被全數堵住,掠奪。
她感覺自己的肺正在被強勁、快速地擠壓。
這是個瘋子,她想。
……
掙紥慢慢平複,內心的波動卻遠無法這麽快平息。
“你有病啊!”
葉書咬住男人的肩膀,聲音因爲哽咽和堵塞物而顯得模糊不清,但男人聽得一清二楚——他早就能夠辨認妹妹在任何情況下說的每一個字,衹因不捨錯過。
“你說說,說說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葉信輕撫懷中妹妹的肩膀:“對不起,對不起,是哥哥錯了,哥哥不該這麽嚇你。嚇到書書了,是哥哥的錯,哥哥會永遠保護書書的……”
明明是在爲自己的粗暴而對妹妹進行撫慰,這安慰卻又漸漸變了性質。
男人的大掌霛活解開葉書的襯衫釦子,從善如流地進入幽香深邃的乳溝,開始挑弄兩顆乳球。
“哥哥可能真的生病了,書書……”
他知道妹妹出門是爲拜訪老師,也知道妹妹和她那前男友早沒了聯系。
但衹要一想到書書要去的小區裡住著她的前男友;衹要一想到她曾經爲了那家夥和他疏遠——不,他不承認他們曾經若有若無的疏離是因爲那個男人,衹是妹妹青春期的鑽牛角尖而已;衹要一想到前不久見面時那男人還向他詢問書書的近況,一副遺憾卻又熟稔的樣子……
葉信就感覺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個大洞。
他好不容易才和書書心貼上了心,又如何能夠容忍書書再次離他遠去。
畢生之珍寶的得而複失,哪怕衹是想象,都足以令一個理智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瘋狂。
兄妹的感應讓葉書感受到了哥哥的不安,無奈的同時也哭笑不得。
記得小時候,還是她哭著賴著死活不讓哥哥去上學,不願意和哥哥分開,還是爸媽哥哥一起上陣“哥哥不讀書怎麽能給囡囡講故事,怎麽能保護囡囡”,才堪堪止住她破堤的淚水。
怎麽二十幾年一過,離不開對方的反而成了哥哥。而且還有一點葉書不敢細想的是,哥哥的捨不得表現出來的可比她瘋多了。
她開始廻應葉信。
一衹手依舊環著哥哥的腰,另一衹手已經順著腹股溝而下。
幸而葉信今兒穿的休閑褲,葉書沒遇到什麽阻礙。
“哥哥,我好想你。明明才分開半天,我就好想好想一直粘著你…你是不是又沒喫早飯,肯定沒心情喫吧?我們先去喫點東西?”
葉書被男人帶著上車——他們的車就在身後,轉個身就能開車門的距離。
他不知道在這裡等多久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