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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得刘家信。”说着,砚泽就下了床:“刘掌柜的一个侄媳妇就在家里当差,我这就叫她来看看金翠。”话音一落,转身就出去了。

  他的动作太快,打的寄眉措手不及,忙站起来想追他:“砚泽,你先回来——”喊了几声,不见人回来,再喊金翠,也不见人,只来了几个小丫鬟。

  寄眉暗暗告诉自己,着急不得,只要她不开口,金翠就不能嫁人。

  大概一刻钟后,砚泽就回来了,喜气洋洋的哼着小调,直接将妻子一搂,跌在床上。

  寄眉躺在他怀里,提心吊胆的问:“金翠呢?”

  砚泽挽着她的手,闭目笑道:“跟你说了,刘掌柜的侄媳妇在看她呢。”

  “看她?”

  他就不说话了,只翘着腿等消息,寄眉又开口问了几次,他仍旧不答。 过了小半个时辰,寄眉似乎听到了金翠的哭声,不由得急的想坐起来一探究竟。

  “不许动!”砚泽把她按回床上,放下帐幔,去外屋见人。那里站着一个管家媳妇,正是方才给金翠验身的人。

  “怎么样?”

  那管家媳妇想起那粗悍的丫头挣扎哭闹的情景,仍旧打冷颤:“这丫头是处子,也没经历过□。”

  “你看准了?”

  “大少爷,这点您放心,我从没看走眼过,这丫头干干净净的,那地方什么东西都没碰过。”

  砚泽终于放心了,虽然有点草木皆兵了,但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将管家媳妇打发走了,转身回到卧房,见妻子正弯腰摸地上的鞋。

  他暗暗生气,一把将人推回床里:“不是不让你动吗?”

  “金翠在哭呢,我得去看看。”

  他扑在她身上,心道,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了,妻子有自己满足,哪里还需要找丫鬟消火。手探进她怀里揉弄,笑眯眯的道:“你都有我了,怎么可能还有空想别人。”

  寄眉全无心思陪他,咬着唇,瑟瑟发抖:“金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哭?”

  砚泽气的肝疼,信口胡说道:“我早看她不顺眼了,正叫两个小厮上她呢!怎么样?”

  她愕然,须臾一汪泪盈满眼眶,口中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他好奇的凑耳过去听,她似乎在哽咽着念叨:“萧砚泽,你不是人……”

  ☆、第三十三章

  砚泽听她骂自己,这还了得,当即捏住她的两颊,气呼呼的道:“陆寄眉,你有胆子就大点声骂,别蚊蝇一般嗡嗡嗡烦人!”

  她咬住唇,将抽噎声咽回去,将脸别到一边去,手上却不住的推他。他们成婚以来,砚泽第一见她这样不顺从,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不再气她了:“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小厮都在二门外当差,哪个敢进内宅来。”

  寄眉正伤心难过,听他这样一说,问道:“金翠没被小厮糟践?”

  他冷声道:“当然没有。我让刘家的侄媳妇给她验验身而已,多大个事,她就哭天抢地的。”哼了几声,反咬一口责怪起寄眉来:“我不过是逗逗你,你可好,真伤我的心,你骂我什么来着?!不是人?!陆寄眉,你讨打是不是?!”

  寄眉一愣,哎呀糟了,刚才被他一吓,骂的太过分了。她埋怨道:“哪有这么逗人玩的。你也知道的,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听说金翠被你派人折磨,怎么能不伤心害怕……”

  砚泽只揪住她的错误不放:“少打岔,你再说一遍,你刚才骂我什么了?”

  她略微一思,辩解道:“……萧砚泽,你不是好人……”‘好’字故意说的轻轻的。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吧。”其实方才她呜呜啜泣,说话本就不清楚,砚泽也不敢保证自己听真的真切,不是好人和不是人之间,可是人和畜生的区别,如果寄眉说的是前者,的确不值得动怒。

  她委屈的吧嗒吧嗒掉泪珠:“我就是这么说的呀,你以为我说什么?”

  “……”他皱眉,屋内没有第三人在场,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纠扯不清,况且妻子哭的带雨梨花,甚是可怜,砚泽不由得心软,在她脸蛋上揩了一把:“算了,别再哭了,我信你说的。”

  寄眉却不想这么算了:“……你让她们怎么给金翠验身的,她为什么会哭?”

  “哎呦我的老天爷,你十句有八句是问金翠的,你们分不开了,是吧。”

  她绷紧嘴角:“她若是好端端的,我当然不会提她了。我有哪一次是在你面前主动提起她的?她现在哭了,我做主人的,出于本分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拭去眼角的泪:“……砚泽,我以后会更乖,绝不惹你生气,你别再吓唬我了。”

  美人泪浇在他的怒火上,几滴下来,萧砚泽就发不动火了。方才已经确定妻子跟金翠之间没什么事了,这会也生出几分愧疚,搂着寄眉心疼的道:“我就是看你太护着金翠那丫头,怕她越发没大没小的,有点埋怨你偏袒下人,才说了几句狠话。你呀你,真是不识逗,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寄眉微微颔首,捧着他的手给自己拭泪,眼泪便蹭到他的手上,烫的砚泽心疼。他见她仍旧眉心微蹙,知她还在担心金翠那丫头,便慷慨的道:“我这就把金翠叫进来,让你把心揣回肚子里去。”

  她故作淡然的点头:“嗯,我劝劝她,叫她别哭闹打扰他人了。”

  不一会,寄眉就听到金翠哭哭啼啼的进来,她向前一摸,摸到金翠哭的满是眼泪的脸,想来她是坐在脚踏上的,便道:“你搬个绣墩坐过来吧。”

  有萧砚泽在场,金翠不敢,哽咽道:“不了,少奶奶。”

  “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扒我的衣裳,我从没见过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净欺负人……”

  砚泽坐在桌前喝茶,轻描淡写的道:“是我吩咐的,看你是不是处子,是的话,也好配人家。”

  金翠一呆,原来是萧砚泽这个王八蛋吩咐的,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赶紧朝萧砚泽磕了个头:“大少爷,您行行好,不要把我嫁人,我想伺候少奶奶,直到,直到少奶奶眼睛能重见光明。”

  砚泽打定主意要把金翠弄走:“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再等些年头,你都成老姑娘了,不好嫁了。寄眉,你也不愿意金翠因为你耽误了吧。”

  “……”寄眉当真难抉择,犹豫不决。金翠爬到萧砚泽跟前哭着求道:“大少爷,我侍候少奶奶这么多年,没人比得上我了解少奶奶的饮食起居,我若是走了,我怕少奶奶她使唤别人不顺手,日常起居更不方便了。”

  “哼,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寄眉不忍再听金翠为了自己求萧砚泽,难过的含泪道:“好主子哪个不是给下人寻好人家嫁了的,你侍候我这么多年,功劳苦劳都有,如今我身边不缺人了,也该放你出去过自己的日子了。我这眼睛要是一辈子不好,总不能留你一辈子,总有分开的一天。”

  金翠抽噎着道:“我走了的话,以后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的领进来欺负您,谁护着您呀,上次那条蛇钻进来,我看就是婳儿放的。可有人袒护着,偏找不到她头上。这以后,得宠的姨娘们不知要有多少,老太太再去了,得越发肆无忌惮的了,您还能安生了吗?!”

  她一急,把关键原因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