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83章(1 / 2)





  映雪着急道:“不是这话。三奶奶你想,既然三爷身边的人都知道三爷是不喜焚香的,自然都不会再那么伺候了。”

  韩氏还是不解道:“那又如何?”

  映雪见韩氏还不明白,只得全还说了,“那三奶奶今儿说箨兮是用的腌臜香药秽乱内闱,岂不是自打嘴脸了。”

  韩氏一想顿时骇然。

  可不是这话的,有谁明知薛云上不喜的,却还用这样的手段邀宠的。

  再想起今儿自己的信誓旦旦,得意洋洋,在叶胜男和关雎人等眼里,只怕是早当她是在耍猴戏了。

  而薛云上只怕也是早看明白了是她在背后手脚的,不知又是怎么看她的?

  一准当她是毒妇,妒妇了吧。

  想罢,韩氏是又惊,又惧,又羞,又恼,又恨的。

  所幸映雪及时又道:“这还罢了,幸亏三爷是向着奶奶的,不然奶奶今儿可要丢个大丑了。”

  闻言,韩氏从低迷中果然振作了起来,暗道:“可不是的。三爷是向着我的,不然早揭穿了我,就像元帕那事儿一样。”

  所以一时间,韩氏心里就只剩下对叶胜男和关雎她们的恼羞了,直道迟早要给叶胜男她们好看的。

  映雪劝了半晌,韩氏好不容易才安睡了,这一夜便不再话下。

  只说次日一早。

  韩氏起来便吩咐找她最是鲜红喜庆的衣裙,选最是光彩夺目的头面,描最是精致的妆容。

  可正当韩氏打扮得兴起,就见叶胜男不过给薛云上选了一件泥金绣寿山福海祥云五色的箭袖,另外一件镂绣竹枝的抽纱纱衫便完了,于是道:“旁的日子就罢了,今儿是三爷和我回门的日子,再光鲜些才好。”

  说着,韩氏想了想,又道,“那箭袖还罢了,那纱衫就有些素了。我昨儿才瞧见三爷那箱笼里有一件红底排穗褂子,那件就很好。”

  叶胜男听了只看外头的日头。

  韩氏说的那褂子叶胜男自然是知道的,可那是革丝的,秋冬穿了还可,现今可是五月快六月的天儿了,穿了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于是叶胜男便回道:“回三奶奶,那褂子有些厚实,这天儿穿只怕三爷不好受。”

  韩氏却还执意让叶胜男找出那衣裳来,“这样的天儿的怎么了,我看来就正好的。没见我也这样的。”

  叶胜男无法,只得翻出韩氏说的那件衣裳来,预备着。

  薛云上洗漱完了进来,见叶胜男准备的竟然是这样的衣裳,道:“怎么想起这衣裳来,也不瞧瞧都什么天儿了,还穿得穿不得的。”

  叶胜男才要说话,就听韩氏忙忙从里屋出来道:“我也这么说的,可依怙偏说我是不知道三爷性子的,三爷就喜欢这样的。”

  屋里的人顿时都诧异地看向韩氏。

  薛云上则回头看了叶胜男一眼,只见她手上还有一件抽纱的纱衫,再看韩氏有些得意的笑脸,那里还会不明白的。

  韩氏那里却还道:“依怙可是三爷身边的老人儿了,她说的我没有不信的,便没再多说。现下看来,不过是有些人仗着资格老,连主子都敢糊弄起了。若等她再熬出些资历来,不怕她还要奴大欺主了。那时还怎么得了。依我说还是尽早打发了配人,才是正经。若三爷愁一时找不到称心得用的人使唤的,我身边还有几个得用的人,三爷只管挑就是了。”

  一听这话,叶胜男只能跪下,但却没央告,也没告饶。

  而这些话听在薛云上耳朵了,旁的都罢,就那句把叶胜男配人可算是触及薛云上的逆鳞了。

  就见薛云上冷笑道:“三奶奶果然贤惠,昨儿个才拿了个秽乱内闱的,今儿又看出个奴大欺主的。”说着,又指指张欢喜和采繁,“明儿是不是就该她们红杏出墙,我绿云罩顶了?”

  原还有些得意的韩氏,闻言还有没明白过来,道:“三爷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都为三爷好的。”

  薛云上冷哼一声,“别把人都当傻子了。要知道,适可而止方是长久之计。”

  说罢,薛云上一甩衣袖便出了上房。

  见薛云上如此形景,韩氏先是惊慌了一阵,完了又觉着委屈了,哭得肝肠寸断的。

  可不管如何还得回门。

  映雪好不容易用略厚的脂粉盖住了韩氏哭得红肿的两眼,这才让韩氏能出门见人了。

  先到正院去辞过了襄郡王,又去辞了王妃,韩氏这才随薛云上出了襄王府,身后跟着三大车的礼,往尚书府去了。

  尚书府里,韩尚书和韩夫人天不亮就起了打发人去门房候着,三不五时的还打发人来门房问一回的。

  好不容易等来薛云上和韩氏,韩夫人再坐不住了,几番起身站上房门口张望。

  当一对玉人款款行来,韩夫人眼圈一红,再想起女儿作为新嫁娘的波折,不由得就落下泪来。

  对韩尚书和韩夫人,薛云上和韩氏以大礼相见,其余人等也是厮见过后,韩氏便留下与韩夫人和两位嫂子说话。

  薛云上便随便韩尚书和韩家三位爷前头去了。

  待人一走,韩氏便再忍耐不住,扑倒在韩夫人怀里,哭得好不凄凉。

  韩夫人见了自然心疼,抱着韩氏直叫,“我的儿,我可怜的儿。”和韩氏哭到一处去了。

  韩家二位奶奶只得好声相劝,好不容易才劝解住她们。

  洗了脸,又吃了茶,韩氏这才觉着好些了,对自己母亲道:“娘,你可要给女儿做主,不过是为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女婿他就给我脸色瞧了。”

  韩家二位奶奶一听,互看了一眼,便各寻了由头出去了。

  韩夫人一听女儿这话,便知又有事情了,是又心疼又无奈的,“可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韩氏将事情从昨天说到今日,也自然的话里话外她都是再有理不过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