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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嗐,说句实话,谁愿意当人的小老婆呢。

  也就是为了小姐,菩萨一样的人,竟被陈家那对亲姨丈亲姨妈欺负得有苦说不出。睡便睡吧,她是没见过这位京城的大官,直到今日才听小姐和春娘说起,想来那些当大官的,都是四五十的老男人,满脸褶皱,肥头大耳、猪一样的人……

  那会儿她听见那位官老爷进来了,在外间和小姐说话,声音倒是挺年轻,就是不晓得什么样儿,没一会儿,他就掀帘子进来了,她当时就愣住了,小姐之前怎么没和她说,这位大官竟是个年轻俊郎、英武不凡的人物。

  这样的男人,便是给他当丫头,都是好的……

  想着想着,红蝉就臊红了脸。

  她不愿被大人看轻,鼓着勇气,小声道:“妾,妾身都是为了我家小姐。”

  “还是个义婢。”

  左良傅玩味一笑:“大人难道是老虎?看把你给吓得。”

  “奴头一回这般……”

  这般光着身子被男人看。

  红蝉咬住下唇,害怕又紧张。

  “多大了?”左良傅用筷子头点酒杯,笑着问。

  “虚岁十八。”红蝉环抱住自己,颤声答。

  “十八……”

  左良傅品咂着这两个字。

  盈袖差不离也这个岁数,蛮不似红蝉这么温顺听话,稍不留神,一耳光就打过来了。

  想到此,左良傅摸了下自己的侧脸,垂眸又看向桌上的鞭子,竟开始浮想联翩。等这几天把差事办完后,他一定要弄了这丫头,不能再拖了,人家正经未婚夫陈南淮也在曹县呢。

  想来头一次做,她肯定会疼,又恨他粗鲁,到时候他就把鞭子递给她,让她好好抽一顿解气。

  那滋味……肯定美死了。

  左良傅忽然笑了,有时候,他发现自己真的很贱。

  “大人,您笑什么。”

  红蝉轻声问。

  方才大人盯着鞭子,忽然愣神了,紧接着就笑得特别坏。

  他,他不会真想抽她吧。

  “奴,奴怕疼,您轻点。”

  “啊?”

  左良傅惊醒,没听清楚。

  他干咳了声,问:“识字么?”

  “认得些。”

  红蝉抿唇偷笑,恨不得把肚子里那点墨水全倒出来:“姑娘还教奴读唐诗宋词呢,她说唐诗气象宏大,看看诗仙李太白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豪迈奔放啊。而宋词呢,就像一杯酒,三杯两盏,怎敌他晚来风急,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的,譬如……”

  “还是个饱读诗书的义婢。”

  左良傅笑着打断,其实他有点不耐烦了。

  同样是自夸,袖儿就说的有意思,春画大师……亏她做得出来。等哪一日做了夫妻,定叫她画了他们俩的那事,闲时拿出来把玩,想想就令人浑身酥软。

  “会唱曲儿么?”

  左良傅用筷子轻打着酒杯,问。

  “不会。”

  红蝉摇摇头:“那是教坊瓦肆里下作东西唱的,奴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儿,不会的。”

  “好姑娘。”

  左良傅点头微笑,越发没了兴致。

  “听你方才念了李易安的词,可会那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就这首词。”

  红蝉一顿,李易安是谁?没听过呀。

  不过大人说的句子倒耳熟,从前总听小姐念,有点印象。

  “大约会几句的。”

  红蝉绞尽脑汁思索,磕磕巴巴念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继续。”

  左良傅轻笑了声,用筷子在酒杯上敲打,弄出清脆的韵律。

  “佳节又重阳,玉枕…玉枕…凉初透。东篱把,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红蝉急得要命,恨自己平日里就知道偷懒贪吃,怎么不跟小姐多学学这些文雅的东西。

  “最后两句,重念。”

  左良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