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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我还奇怪呢,怎么这几日你在睡前总是往灶膛里压一根柴火,原来是在等着他。”

  盈袖撇撇嘴,翻了个身,捂着唇打了个哈切:“我困了,再说我又不是他家的庖厨奴婢,管不了那么多。”

  “好姑娘,求你了。”

  柔光坐起来,跪在床上,竟给女孩磕了个头。

  “哎呦。”

  盈袖赶忙扶起柔光,连声说当不起。

  女孩忽然玩味一笑,凑到柔光耳边,小声道:“除非……你听我的话……”

  悄悄耳语嘱咐了一番,盈袖从床脚找到袄裙,迅速穿了上去。她从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翻出盒胭脂,用小指蘸了些,抹在唇上,又用金发带将长发简单盘起,斜簪了支垂珠步摇,忽然发觉太过刻意了,于是换了支檀木簪,前前后后消磨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慢悠悠地往出走。

  刚掀开帘子,就看见了左良傅,他背对着她,正端着碗冷茶咕咚咕咚喝,听见了声响,立马转过身来。

  好些日子没见,倒有些认不得了。

  他身上的风雪气甚浓,眉眼间带着疲累,身上穿着玄色大氅,脚蹬牛皮靴,黑发用紫金冠束着,大抵在外忙乱,没闲工夫拾掇自己,下巴生出些微须,但却更为他增添了股子刚毅的魅力,显得越发英俊勃发。

  “大人,您回来了。”

  盈袖淡淡一笑,算是见过礼。

  “回来了。”

  左良傅放下茶杯,两眼死盯着女孩。

  几日没见,她好像更美了。

  身上的病气少了许多,脸儿白,眼儿媚,云鬓低沉欲坠,行止慵懒娇柔,当真叫人移不开目。

  “咳咳。”

  左良傅轻咳了两声,掩饰失态,笑道:“明儿就过年了,说什么都得赶回来。你怎样,伤好了么?”

  “嗯。”

  盈袖淡淡地应了声,从方桌上端起烛台,快步朝厨房走去。

  雪还在下着,刚出门她就打了个寒颤。

  根本不用回头,她就听见左良傅那厮紧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地说:这丫头怎么如此冷淡,可是生气了?

  她没理会,进去厨房后,先是往灶膛添了新柴,等火烧起来后,去净了手,从柜中取出下午擀好的面,下到烧开的锅里。

  在煮面的同时,爆炒了个羊头肉,用头几日做的辣酱拌了个猪口条,在热锅里打了个蛋汤,没一会儿就将饭做好,用漆盘端着去了上房。

  “大人,上房暖些,走罢。”

  盈袖淡漠地招呼左良傅。

  “好,好。”

  左良傅连连点头,紧跟在盈袖身后,进屋后端坐在方桌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布饭的女孩,没敢动筷子。

  “你生气了?”

  “没有。”

  盈袖舀了碗蛋汤,给左良傅推过去,忍住笑,冷声道:“大人快吃吧。”

  “你就是生气了。”

  左良傅笑了笑,也不怕烫,端起蛋汤猛喝了通,他抹了把额上的热汗,定定地看着盈袖,赌咒发誓:“原是我孟浪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可屋里太黑,我看不清,便只能闻闻味道,谁知刚弯下腰就挨了一耳光。”

  说到这儿,左良傅摸着微微肿了侧脸,笑着啐了口:“柔光那憨货下手没轻重,疼死我了。”

  盈袖抿了下唇,掩饰住笑意,故作生气,高声将柔光喊了过来,挽住尼姑的胳膊,指着正在吃面的左良傅,冷声道:“小师父,你是出家人,不能打诳语的。你说说,刚才他是不是亲你嘴儿了。”

  “阿弥陀佛。”柔光双手合十,没承认可也没否认。

  左良傅坏笑了声,夹了个猪口条,斯条慢理地嚼着,笑道:“你们非说我亲了,那我也没法子。说罢,想叫我怎么道歉。”

  盈袖将柔光往前推了下,愤恨道:“你既然与小师父有了肌肤之亲,那就该娶了她。”

  “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多了,若正经算,那我可有一千个老婆了。”

  左良傅故意斜眼瞧盈袖,打算火上再添一把油:“别打量我不知道,腊月二十四那日,你是不是给我纳了个妾?”

  盈袖一惊,他果然还派了人盯她。

  女孩更气了,下巴高昂起,垂眸看着那个坐下都和她一般高的男人。

  “难道大人就不该娶人家姑娘?人家虽说是个丫鬟,可也是爹娘手心里的宝,大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当真叫人心寒。”

  “可我不喜欢她呀。”

  左良傅两腿八叉开,看着盈袖笑:“我这辈子只打算娶一个妻子,绝不纳妾。”

  盈袖下意识别过脸,她感觉自己耳根子热了。

  “大人也太无情了。”

  盈袖白了眼男人,气道:“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