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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太子第21节(1 / 2)





  李元吉怒不可遏:“这么件小事都办不好,一群饭桶!”

  下首跪地之人战战兢兢:“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本想让杜家人给中山王找点麻烦,若能让中山王松口放了杜老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属下打听过,杜老四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大约也知道我们身份不简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在官衙一个字都没说。不料那杜家娘子……”

  属下暗恨,真是蠢婆娘,都那么警告她了,居然还口无遮拦。以为此事说出去对她们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吗?看,不是全家进衙门了?

  李元吉冷嗤:“别说你本想怎么样,不料怎么样,全是废话,我只看结果。如今的结果就是你给我捅了个大篓子!”

  “属下该死。”

  李元吉气急,抬脚就想踢过去,李建成从门外入内:“你现在就是打死他又有何用?”

  李元吉咬牙,恶狠狠瞪了属下一眼。属下低头不敢言语。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说说吧,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李元吉想了想,犹豫道:“问题应该不大,这蠢货没有暴露身份,对方并不知道我们是谁。”

  “应该?你确定?”

  李元吉看向属下,属下点头如捣蒜:“属下确定。属下对自己的身份只字未提。杜老四不可能知道,况且属下还做过乔装。”

  李建成冷笑:“杜老四不知道,那别人呢?你敢保证你做的事天衣无缝,你的乔装无人能辩?你经得起查吗?”

  属下张了张嘴,很想说“敢”,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确实没别的纰漏,但不知为何,对上李建成的眼睛,一个简单的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元吉大恨,蹙眉道:“长安令那边……”

  李建成一听便知这是想在长安府衙做手脚,立时发出警告:“就在刚才,李承乾入宫,父亲已经下令,此事交由刑部与长安府共理,不但让刑部尚书做主审,还会亲自督办。”

  李元吉面色大变。若只是一个长安令,他还能报以侥幸,可若刑部插手,还有李渊盯着,此事只怕要遭。

  李元吉牙关紧咬,义愤不已:“父亲对李承乾可真是有求必应。李承乾哄两句,他什么都听。多大点事,也值当刑部尚书出马?杀鸡焉用牛刀!”

  不,何止是牛刀。不就偷了个瓜藤吗?李渊这事办得在李元吉眼里,与杀个小混混动用大军围剿没甚差别。简直离谱,离了个大谱!

  李建成无奈扶额:“我早就告诉过你,小心行事,不要大意。你但凡将我的话听进去半分也不至于……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这关跨过去。”

  李元吉也知自己有错,无可辩驳,只能忍着怨气道:“大哥的意思是?”

  “弃车保帅。”

  属下浑身一震。弃车保帅?何人是车何人是帅不言而喻。想到中山王的盛宠,自己的结局已然可见。属下瞬间面白如纸,瘫软在地。

  既然有了决定,便不必拖沓。至少不能等刑部与长安令查到身上再出面。于是第二日,李元吉就押着自家王府属官面圣请罪。

  彼时殿内发生了什么,父子俩如何说的,没人知道。只听李渊大怒,训斥之声时断时续,最终归于平静。

  随后刑部与长安令接到命令,此事结案,不必再查。同时,李世民接到宫中邀请。太子李建成亲自设宴做和事佬,让李元吉给其赔罪,甚至还请了李渊来见证。

  席上,李元吉自罚三杯:“二哥,都怪我。我前些时日听闻承乾在庄子上又种了两样东西,随口开玩笑说不知道是什么宝贝,会否跟西红柿一样。

  “当时不过随口之言,说说就忘了,谁知道我那王府属官听闻后上了心,误以为我想要庄子上的东西,自作主张收买杜老四将东西偷来,想献给我。

  “结果事情败露,杜老四被抓,他还死不悔改,怕牵连自身,又指使杜老四家眷在路上拦住你,想哄得承乾心软放过杜老四,将此事囫囵翻篇。

  “二哥,不论你信不信,这事真不是我做的,但确实是因我而起。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得给你赔个不是,让承乾受委屈了。属官我亲手押去了衙门,该怎么判怎么判。我觉不会为他说一句话。”

  李建成附和:“说来全是误会,是外人会错意,谄媚讨好惹下的祸端。不过四弟也有错,那是他的王府属官,他没能管好便是驭下不严,监管不力。父亲已做主罚了他一年的俸禄。二弟便原谅他如何?我也在此敬二弟一杯,代四弟一起给你赔个不是了。”

  李世民笑意锐减。罚奉一年算什么处罚?他们兄弟谁在意那点俸禄?再有李元吉赔了不是不说,太子也跟着赔了,他还能怎么着?虽然他们那点争斗彼此心知肚明,但表面还没完全撕破脸,李建成还站着储君之尊。

  啧,这话说得好,这事做得妙啊。

  李世民将手中酒杯放下来:“大哥和四弟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是一株瓜藤跟辣椒树,多大点事。我们一母同胞的兄弟,我还能因为这么点东西跟四弟计较?本也没在意的事情,何谈什么原谅不原谅。于我而言是无所谓的,只是这事不是我说了算。”

  他转头看向李渊,解释道:“庄子是承乾的,瓜藤与辣椒树是承乾的,被拦路逼迫的人也是他。我虽是他老子。可承乾总说什么老子儿子是独立的个体,做老子的不能无视儿子的意愿干这干那。满口歪理邪说。

  “承乾的脾气父亲最清楚。我今日若替他做了决定,他不高兴起来,能闹得我三天三夜不得安宁。我可受不住。说来也是惭愧,我这当人老子的,在他面前还真没什么威信,做不了他的主。所以啊……”

  李世民苦笑:“大哥四弟这话与其跟我说,不如跟父亲说。在承乾眼里,阿翁可比阿耶重要多了。阿耶说的话,跟耳旁风似的。阿翁说的话,他必会放在心上。”

  李建成李元吉哪会听不出这是推脱之言,可偏偏李渊就吃这套。

  想想李承乾总是跟李世民闹矛盾,父子俩三不五时要吵一吵,但对上自己嘴巴却甜得跟蜜糖一样,总说天底下阿翁对他最好,李渊嘴角勾笑,心里十分舒坦,看向李世民的目光充满嫌弃。

  “谁让你动不动就摆老子的款,一不高兴就揍人,孩子怎么会喜欢你?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还好意思怪孩子不听你的?哪来的脸呢!承乾好着呢,你别在这埋汰人。”

  李世民:……

  李建成;amp;李元吉:……

  李渊叹了一声,看向李元吉:“老二说得对,这事他不是当事人,承乾才是。你要赔不是也应该赔给承乾,赔给老二做什么?行了,明儿去跟承乾说一声。”

  李元吉皱眉想反驳,被李建成眼神制止。家宴结束,众人散去,李元吉才忍不住说:“大哥,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给承乾一个小辈赔罪?”

  他觉得跟李世民赔罪还能接受,跟李承乾赔罪?李承乾也不怕受不起!

  李建成却道:“你真当父亲相信你的话,这事全是属官的错,跟你没半点关系?”

  李元吉一顿。

  “他不过是不欲事情闹大,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建成蹙眉,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怕李元吉脾气爆,节外生枝,只能语重心长劝慰:“父亲对李承乾庄上东西的重视程度远超我们的预想。我们打庄上东西的主意算是踩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