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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2 / 2)


  再譬如,海月。

  这些日子精神好了,她沐浴的时候,细细地查验过自己的身子,发现胸膛隐隐有男人咬出来的牙印儿。

  她没好意思问南淮,全当不知道此事。

  可昨晚上她口渴,下床去喝水,掀开门帘,恰巧瞧见守夜的海月在换衣裳,那丫头惊呼了声,立马环抱住自己,蹲了下去,仿佛在遮掩什么。

  她笑着打趣,说:你这丫头怀里肯定藏了宝。

  随后,她端了壶热水,就进内屋了。

  进屋后,她瞬间慌了,因为海月胸口遍布新旧牙印儿。

  昨晚,她一夜都没睡着。

  那是谁咬的?南淮么?

  可南淮不是挺抗拒海月的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亲昵的事。

  越想越头疼,盈袖揉了下太阳穴,站在一株梅树前,掐了朵花,余光看向身侧的荷欢,淡淡地问了句:

  “你家大爷是个怎样的人?”

  “啊。”

  荷欢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女孩檀口微张,手按住胸口,那里边藏着左大人的信。

  “大爷他……”

  荷欢紧张的手发抖,咽了口唾沫,眼珠子四下里乱看,大着胆子,笑着暗示:“大爷挺好的,就是爱开玩笑,常常把我们这些毛丫头骗得团团转。”

  “是么。”

  盈袖淡淡一笑,指头凑近鼻子,闻了下梅花特有的清芬。

  大概是她多心了吧,南淮放着她这样的娇妻不喜欢,馋一个粗野丫头?

  不知为何,这几天她睡着的时候,总是能梦见很怪的梦,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温柔地唤她袖儿。

  “荷欢,我问你个事儿。”

  盈袖痴痴地盯着梅花,问:“先前我醒来,大爷说漏了嘴,说我俩回洛阳的路上,被一个姓左的狗官欺负过,后来我问他,他又矢口否认。那个左大人,是不是叫……”

  盈袖头越发疼,忽然脱口而出:“左良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

  “什么左良傅,奴不知。”

  荷欢连忙否认。

  女孩大喜,姑娘总算记起大人的名字了。

  她是老爷养大的,生死全由主人,根本不敢同姑娘说过去的事,可心里那道坎儿总是过不去,觉得姑娘被骗得可怜,于是就趁没人的时候,给睡着的姑娘念那两封信。

  真好,她到底没有忘记那个爱过的男人。

  “不知道算啦。”

  盈袖笑了笑,叹了口气:“你就当我胡说。”

  转而,她抓住荷欢的手,低声嘱咐:“这事,你千万别在大爷跟前说,我怕他多心。”

  就在此时,盈袖看见荷欢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这丫头目中充满了惊恐,檀口微张,正盯着她身后,好像在看什么人。

  盈袖只觉得后脊背直发凉,心猛跳了起来,她没敢回头看,垂眸间,见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高瘦的男人影子,与她的影子相交叠。

  “袖儿,你刚才说谁来着?左良傅?”

  陈南淮温柔好听的声音忽然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82章 心慌

  盈袖一惊, 陈南淮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是丈夫,有过肌肤之亲,但一股难以名状的惧怕还是从心底升起。

  盈袖转身, 没敢与丈夫直接目光接触, 只是用余光去瞧。

  他今儿穿得光鲜,头上戴着玉冠, 腰间悬挂着香囊和名贵玉佩, 额上绑着大红抹额,手里提着个小食盒。

  “你……”

  盈袖定了定神,笑道:“不是说, 婚宴前不让咱两个见面么。”

  “我偷偷过来的。”

  陈南淮提了下小食盒, 快步走上前来, 垂眸看着低他一头有余的女人, 笑道:“今儿同大管家核对婚宴上的菜单子, 瞧见定了至味斋的笋。想来大后天你得一整天蒙着盖头, 吃不到这样的美味,就先带来给你尝尝。”

  盈袖心里一暖, 这个丈夫, 真是有心了。

  “南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