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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1 / 2)





  盈袖此时紧张极了,心咚咚直跳。

  她感觉到被子掀开了,与此同时,他上了床,盘腿而坐,抓住了她的双脚。

  他,他难不成想……做那事?

  盈袖动都不敢动,可就在此时,她感觉脚一暖。

  他……竟然解开了寝衣,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暖着。

  “你做什么?”

  盈袖轻声问。

  “啊。”

  陈南淮大惊,下意识说了句:“你怎么醒着。”

  他吓得不知道怎么好,赶忙将妻子的脚放下,并且把锦被帮她盖好,俊脸写满了慌乱,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连鞋都来不及穿,连连往后退,最后低着头,憋了好半天,才说了句:

  “你体寒,以前脚常常在我肚子上暖着。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说罢这话,陈南淮随手扯了件锦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

  “你等等。”

  盈袖轻声喊了句,但他没回来。

  她胳膊肘撑着床起身,手摸了下脚,果然一片冰凉。

  这个丈夫……似乎真的很爱她。

  *

  月色融融,子时的梆子声响了三下。

  一阵冷风吹过,将凤尾竹林吹得沙沙作响,如同鬼哭。

  屋里水汽氤氲,弥漫着股龙涎香和玫瑰的味道。

  陈南淮在浴桶里泡了小半盏茶的澡了,今儿和那贱人接触时间太长了,身上难免沾惹了些她的味道,脏。

  热水将男人白腻的肌肤熨烫得有些发红,他头枕在澡盆沿儿,脸上盖着块热手巾,花瓣不安分地贴在他的锁骨和胸膛。

  “呵。”

  陈南淮忽然笑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席卷了他全身。

  他脑中此时全是盈袖那张错愕无知的脸。

  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耍她更有趣儿的事?

  当初在丑尼姑墓前,他亲眼看见左良傅搂住她,关爱她,而她,没有躲开。

  “不急……”

  陈南淮将脸上的手巾扯去,泡在浴桶里的手指划过腰肢,慢慢往下,在距离那个被胭脂羞辱过的地方,停下。

  男人冷笑了声,舌尖轻舔了下唇角,这个好戏才刚刚开始。家业和左良傅的命,他全都要,至于那小贱人……呵,先玩着吧。

  *

  七日后

  洛阳三月花如锦,多少功夫织得成。

  春雨过后,一日暖胜一日。

  传闻陈老爷极爱养花,家中雇了十多位的匠人,专门伺候牡丹芍药这些娇客。再加上近日大爷要成亲了,离得老远,都能闻见府中的香气。

  陈府里灯笼全都换成了红,库里锁着的上等金银器具全都抬了出来,见天儿地擦洗,每个窗子都贴了大红双喜,便是连下等仆妇头上别了宫纱堆出的红花儿。

  大管家吩咐下来了,婚事期间,谁若是敢说不吉利的话,就等着挨板子,等过了事,阖府上下都赏半年的银米,便是当给新人积福了。

  众人议论纷纷,便是当年老爷续弦,都没这么大阵仗,于是更是好奇了,猜测这位未来的当家奶奶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到底多美,把老爷和大爷的魂儿都弄没了。

  有大胆的仆妇按捺不住好奇,偷偷去窥视了番,还没靠近小院,就被护卫逮个正着,当即拿下,打了个半死……

  与外头的忙乱不同,老爷的小院十分安静。

  院中植了十来棵红梅树,花期将过,梅花正拼命绽放最后的傲意。

  盈袖今儿打扮得倒俏,穿了身浅粉缎底绣绿梅的袄裙,领口和袖口露出从白狐毛,腰身收得窄,越发显得婀娜动人。

  她由荷欢扶着,在梅花丛里散步。

  精心娇养了些日子,身子逐渐复原,如今能下地走了。

  后天就要成亲了,这不,最近李良玉时常过来给她教婚礼的规矩,每天都要试婚服、挑选首饰……南淮暂时从小院挪了出去,按照规矩,成婚前不宜见新娘。

  怎么说呢?

  夫家富贵到了极致,丈夫俊俏又贴心,真是个顶好的归宿了,可,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譬如住进陈家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主母江太太;